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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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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白燦燦做對的討不討得好了暫時不提, 反正駱星帆這句話說完,他自個兒是沒討得了好。

駱谷主一臉的不悅,“叫什麽白燦燦,要叫白前輩。”

真是的, 你爹喊人家白道友,你也這麽喊,那這成什麽輩份了?

但事實上還真是這樣,因為一些原因, 被以方家主劍宗長老為首的人帶的,白燦燦現在在他們眼裏就是白道友或者白小友。而在下面的小弟子眼中, 這就是個五靈根, 煉氣期, 跟他們差不多, 也是道友。

稱呼熟悉起來不是道友就是你來我去的,十分自在, 壓根沒提過前輩二字。

他們此刻,正跟著白燦燦一起大塊吃肉,大口喝湯,還有玉牌可以分,簡直過得不要太美。

最多只是感慨一句白燦燦真是大方,神廚果然不愧神廚之名, 做的東西好吃的讓人想要咬掉舌頭。

除去這些之外,白燦燦還拿出了靈果,以及一些靈瓜子靈核桃之類的堅果。

一行人吃得是高高興興, 再加上在場的幾乎人人都拿到一個玉牌,得了一分,更是心中舒坦得不行。

一直等聽到銀月樓的弟子喊白前輩,他們才覺出哪裏不對勁來。

他們互稱道友,結果人家稱前輩的人,他們也稱道友。

這就有問題了啊!

再一聯想,“好像我宗長老也喊白小友的……我回去不會被長老罵死吧!”感覺有點兒占長老便宜的感覺,人家的小友我喊道友。

“我們家主也是……”

“這……”
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覺得這事兒幹得有些不妥當。倒是白燦燦自在得很,跟他們說:“沒關系,現在靈境裏想怎麽喊就怎麽喊,他們又聽不到。等出去了你不說我不說,你們長老難道還能知道?”

“也,也是?”

總之這事兒不能傳回去,不然肯定要挨罵啊!

不過既然反應過來了,大家就都喊白燦燦白前輩了。這一整,倒真是像蔔合門那三個弟子說的那樣,好像是白燦燦集結了一群人似的。

大家有了共同的‘秘密’,關系自然而然的又親近不少。尤其這中間很多人也不是第一次相識,或是在擂臺上見過,或是私下交流過,或是在宗門時就聽到過對方的名聲。像是劍宗那位劍修,名聲最大,畢竟要不是有人拿法寶作弊,他極有可能是今年煉氣期的第一名。

所以縱然是第一天結盟,關系依舊不錯,聚在一起十分開心,正在商量著下一步要怎麽辦。

外面。

一連見到三撥第一天就出來的,得到的結果還都是被人給捏碎了玉牌,還出來時都惡狠狠的喊白燦燦。

一時之間,白燦燦的大名,頓時又火火火了。

歷界靈境內,都還沒有出現過這種神奇場面。

一個五靈根指揮一群天靈根。

喻子昂一臉的得意,心說那可是我白爹啊,一言不合就把人打出去的白爹啊!跟著他世界都只剩下爽爽爽三個字,裏面的弟子只要不蠢就會跟著好不。

駱星帆到底對白燦燦的了解還不夠深入,雖然知道他厲害,但也沒想過那麽逆天。他這個時候想到的是那一大堆神廚做的好東西,難道這年頭收買小弟子已經不用靈符法寶,而改而用吃的了麽?

其餘人則大部分都神色覆雜的看著晏煜,心說你挑個道侶人人都覺得一無事處,偏生也這麽能‘鬧事’?

在收攏人心方面,這簡直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啊!

也別說他有多少東西,裏面那些弟子中也有不少家世出彩,或者極得師尊喜愛,手裏的好東西也是不少的。

但偏偏,沒一個能做到白燦燦這樣的。

倒是蘊塵派,蔔合門,以及渺月仙子臉色都是難看得很。尤其是渺月仙子,因為沒過多長時間,她的人又被送出來一撥。

倒是運氣極好,她派進去的人都離白燦燦所在的地方挺近的,正適合在初期對方沒準備的時候動手。但誰能想到,人家集結得更快,還是各門各派都有。

那一夥人配備齊全,人又多,可以在這一片煉氣期的靈境內橫著走了,遇到的弟子哪個剛得過?

所以他們這本該運氣極好的事,便成了壞運氣,反倒是讓他們先被淘汰了出來。

簡直裏子面子全丟光了。

他們本身的宗門和家主都十分不滿,尤其是看向渺月仙子的時候。

要不是這個女人哄騙他們的弟子,這些弟子何至於跟那白燦燦過不去,導致這麽快就出來了。

這一趟靈境之行,簡直一點兒好處都沒得,白搶了一個名額。

當然最氣的還是先前煉氣第一那個世家修士的家主,要論起丟人來,有誰比得上他們家?

其實還是有的,是渺月仙子。

原本她雖然幹得不地道,但這事兒能被蘊塵派同意,肯定也不是人人皆罵的。起碼當初提起來,還有人說她是心狠果決,一見晏煜不行立即就找了下家。但現在嘛……

你都找下家了,還盯著人家新寵,並且一直針對。你要是成功了也罷,偏生還沒搞過一個五靈根。

真的是越做越錯,做得越多錯得越多。

“多行不義必自斃啊!”劍宗長老忍不住感慨道。

站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小徒弟,小徒弟聞言抽了抽嘴角,心說長老您可真實在,渺月仙子都瞪您了。

而且我們劍宗基本都是高冷風,怎麽您就怎麽也高冷不起來呢?

瞪完人,渺月仙子咬了咬嘴唇,心中也有些後悔。

她做什麽要多此一舉。

反而現在還不如以前,倒是給那白燦燦刷了名聲。

不就是靠著晏煜寵他,手裏東西多麽。渺月仙子十分的不服氣,又覺得晏煜也是眼光奇差,修行界這麽多的好女修,他偏偏挑了一個男的。男的倒也罷了,竟然還挑了一個五靈根。

恨啊!

悔啊!!!

但顯然沒人管他,就連蘊塵派這次的來人還有盛祡樓的項天墨,她的道侶,都不想去安慰他。

他們更關註靈境內的情況,蘊塵派的煉氣期是都出來了,盛祡樓的人可都還在裏面麽。

項天墨冷笑一聲,突然開口道:“這該不會真準備從第一天開始清人,一直清到結束,把別的弟子都清出來?”

他這明顯是想讓別的宗門的人也生起對白燦燦的不滿,但事實上……

晏煜淡淡的掃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
他是樓主,項天墨不過一個少樓主而以。所以這種時候,喻子昂這個當徒弟的就該站出來了。

“有些人被害妄想癥?”喻子昂誇張道:“還是已經預料到接下來出來的是盛祡樓的了?”

奚語涵冷著一張臉,說:“不怪他,畢竟除去出來的這些,也就盛祡樓的會找我銀月樓的麻煩了。”

三言兩語,就將事情轉移到是你們找事才被虐出來的,不然別人怎麽沒事兒?

事實上其他宗門的人的確也沒受他挑撥。

尤其劍宗,藥王谷,九曲宮,益符門等這些手裏弟子都得了好處,哪裏會不滿意。

雖說領頭的是白燦燦,但弟子們服他就沒問題。而且人家也挺公平的,一人一個分下來,沒全自己占了,有什麽不好的?

“哼!”項天墨冷哼一聲,心道,等你們的弟子也這麽送出來,看你還這麽想?

他可不覺得,白燦燦組那麽一隊人,就是吃草的。

那肯定是要吃肉,要淘汰別的弟子的。

但還真的,接下來的一整天之內都沒有別的弟子再出來。項天墨正覺得不爽之跡,有個劍宗的弟子十分狼狽的出來了。

劍宗長老身邊的兩個弟子立即上前扶住,“怎麽回事兒?”

“遇到了妖獸,實力不夠。”那名劍宗弟子道。

其他人一看他身上的傷,大概也明白了。

負責記分的弟子也走了過來,問他都在靈境中得了什麽好處,看看能記多少分。這名劍宗弟子一一報了,又說:“玉牌的分,算給白燦燦白前輩。”

記分的弟子:“……啥?”

其他人也是一楞。

蘊塵派的長老忍不住嘲諷道:“這都有送分的了?”

“什麽送分。”劍宗弟子皺了皺眉,“本就是技不如人玉牌被搶,只是他們問我是要現在出去還是繼續呆在靈境,我選了繼續在靈境裏面呆著。所以他們便先將玉牌還給我,以防有了危險不能及時出去。不過玉牌的分還是要記給對方的……我這個本來是分給藥王谷的一個醫修的,但對方悄聲說,他們這次分配得挺均勻,所有人都沒意見。但白前輩出力良多,卻沒給自己分一個,說他不需要。”

“但那位弟子覺得不行,所以這次分給他的,他讓我出來之後將這枚玉牌記在白前輩名下”

蘊塵派的長老:“……”

劍宗長老幹咳一聲,意有所指道:“有些人不要將別人想得太壞。”

蘊塵派的長老:“……”

項天墨:“……”

這白燦燦還搞區別對待,怎麽別的弟子就不直接送出來了,還交還玉牌只等著出來記分,簡直可惡!

駱谷主聞言也十分滿意,誇讚了自家弟子一句,覺得這弟子不貪心,三觀正。

又找那劍宗弟子問了一下,這是他們谷內哪名弟子。

劍宗弟子給他說了,這才回到自家長老身邊。另外兩名弟子幫他看傷的看傷,幫忙取丹藥的取丹藥。

“你這怎麽回事啊,出來這麽早。”

那劍宗弟子說:“遇到一只妖獸,本想越階斬殺,沒想到高估了自己的實力……不過打得痛快,此翻收獲也算不小。”

旁邊有人聽了,忍不住小聲嘀咕一句,“劍宗的果然都是戰鬥瘋子。”

戰鬥瘋子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,就原地打座休息了。

再接下來倒是沒怎麽出來過其他人,倒是築基期那邊有人運氣不好,撞上妖獸群。在群妖獸過來把他踩成泥之前,果斷捏碎玉佩回來了。

這會兒還在狂拍胸口,緩了好一陣才開始記分。

再有人出來,已經是兩天之後了,此人傷勢還行,出來之後朝著自家宗門的長老行了一禮,然後去跟記分弟子算分去了。

“對了,玉佩算白燦燦白前輩的。”

他說。

記分弟子楞了一下,然後很有經驗的給白燦燦加了上去,順口問了一句,“又是被搶了玉佩又還回去的?”

“還有其他人?”這弟子疑惑過後就是了然,“應該的,他們實力強勁,打不過,打不過。”

人太多了啊!

十幾個人往那一站,別說單打獨鬥的弟子,就是同樣有組隊的,也很難組那麽大一隊。

關鍵還配合默契,又用陣又用計的,惹不起惹不起。

後面出來的弟子竟也大多都報了白燦燦的名字。

一問全是那些弟子被後來囑咐,這塊先記白前輩。在裏面的弟子可能沒有商量,都覺得不願意讓白燦燦吃太大的虧,所以決定把自己分到的第二塊先給白燦燦記上,第三塊再自己留著,第四塊再讓出去。

但外面的人現在卻是看明白了,幾乎他們一個小團體的人都這麽幹了。

銀月樓的弟子更是將自己分配所得全記在了白燦燦身上。

所以現在的情況上,你一塊,白燦燦一塊,我一塊,白燦燦一塊,白燦燦一塊,白燦燦一塊……

到最後,現在白燦燦名下的玉牌數遙遙領先,已經記了十幾分了。

“這真是……”

藥王谷的駱谷主感慨道:“以真心換真心,這界弟子,都不錯。”

駱星帆和喻子昂對了個眼色,眼裏就一句話,‘我白爹就是厲害’‘你白爹厲害’。這明明最是不在意分數的人,偏偏你想著別人,別人也會想著你,硬生生的給你加了更多的分數。

要照正常分,白燦燦就算出的功勞再多,一個人占個兩三成,就算給他占一半的量,也絕對沒有這麽多的。

當然也是虧了銀月樓弟子的都給了他,不然也差不多就是半數就是了。

其他的長老什麽的也都覺得這小子是真不錯,厲害,有大將之風,會招攬人心,懂謀略,能指揮。

就是可惜啊……

他們頭一次跟不少銀月樓的管事一樣,有些可惜白燦燦是個五靈根。

渺月仙子看著氣得不輕,“他這樣幹,就不怕別人出來後不認?”

“我等都是講幸運的,為何會不認?”一個劍宗弟子直言道。

渺月仙子被氣得不輕,知道你劍宗人人都是直性子,但難道全修行界全是你們這種死腦精不成,總有為了自己利益……

她正想著,那邊又出來一個弟子。這一回輪到了隊內那名劍宗弟子拿玉牌,他先前已經讓出過一回給白燦燦,所以這個是記在他自己名下的。

就見那名弟子緊緊的盯著記分冊,叮囑道:“你可一定要記對了啊,我這玉牌雖是自己捏碎的,但之前已經被搶過,要給人家記下……可千萬不能勾錯了,我看看……”

負責記分那名弟子是真想吼一句筆給你你來記,就這點兒事兒他還辦不妥?

但在場大能太多,他硬是沒敢。

硬生生的忍了,任這名弟子羅嗦了好久,這才算完。

喻子昂得意的看了一眼渺月仙子,看看,人家都自動自發的,這麽關註記沒記上呢,你當誰都跟你一樣自我利已主義,沒一點兒道義?

渺月仙子:“……”

她不信,她不信全修行界的小弟子都沒自己的小心思。

她使了個眼色,讓自己人拉了一個別宗的小弟子過來問。那小弟子一聽就直搖頭:“怎麽會不認,我們還想在修行界混的。”

靈境之內,自然也有弟子在問白燦燦等人這個問題。

“你們就這樣把玉牌還給我,回頭我不認了怎麽辦?”

“不怕。”白燦燦說一揮手,讓手底下的人,“給他解釋解釋。”

蕭泊立即上前,他這段時間可是比銀月樓的弟子還要緊跟白燦燦。而關於這個問題,白燦燦解釋過幾遍了,所以他早就背會了。

“除非你以後準備就此閉關等飛升時再出關,不然你就得認。”

那弟子不解:“為什麽?”

蕭泊一指眾人,“你看看,我們這群人裏面,幾大宗門差不多齊了,而且都是宗內比較有名的弟子。出去之後一查分,要是分數不對再一查是哪裏出了問題,到時候如果是你沒給記,你猜我們會做什麽?”

那弟子一個哆嗦,“會上門來打我?”

“不。”蕭泊說:“我們會回宗門把你的壯舉大肆宣揚,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,以後見面首先離八米遠,免得被算計。”

那弟子:“……”

狠,這是真狠!!!

“敢問。”他小心的問,“這是誰出的主意?”

眾人齊齊看向白燦燦,這弟子也不用再問了,答案已經十分明顯。

他走時忍不住給白燦燦行了一個禮,心說惹不起,惹不起,還是態度客氣點兒,免得回頭被折騰。

瞧瞧,蔔合門蘊塵派那些人多慘啊!

他可不能步他們的後塵。

畢竟他這麽聰明,又不蠢。

總之在這種辦法之下,反正自目前為止,出來的弟子們就沒有敢不認的。渺月仙子聽得咬牙,其他人卻紛紛覺得這主意妙啊!

即保證了其他弟子的安全性,不至於因為沒有玉牌不能及時出來。又自己等同於搶了玉牌,還保證了自己的利益,讓對方不敢回頭不認。這辦法如今聽起來簡單,但起碼先前就一直沒人想得到。

不過目前出來的人到底還是少,畢竟時間還短,靈境之內危險雖多,但只要小心一些,總還能茍上一段時間的。

而且剩下的人,大多都不是跟自己相識的人匯合,就是又組了隊。

項天墨見到自家盛祡樓的弟子還沒出來,心中還算滿意。

不枉他交待那些人,別沖著白燦燦去。

有什麽用,要對付當然要對付銀月樓的弟子。白燦燦法寶靈符眾多,又是被人保護的存在,哪那麽容易對付的。

也就……

他輕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道侶渺月仙子,心說也就這女人蠢得會這麽幹了。估計她心中還覺得自己很聰明呢,畢竟利用了別人去對付白燦燦。

這一對因為利益而結合,自然沒什麽感情,估計是紅線都拴不上的。就算如今站在一起,也是相隔了至少半個人的距離。

如果不是有很多人看著,估計要站得比這還遠。

白燦燦能得人心那其實是必然的,第一他這個老大當得不貪,手松。畢竟他太富了,這點兒東西都不看在眼裏。倒是瞧的蕭泊等人看不過去,有時候會主動分他一些,玉牌的事就更別提了。

第二他鬼主意多,一甘弟子聽了之後還挺信服,覺得挺有用。

第三當然就是他管吃還管住了。

吃當然都是神廚準備好的,住嘛,他有小仙樓。

這東西原本是盛祡樓的,後來被當作賠禮給了銀月樓,又被晏煜給了白燦燦,正好這個時候就用上了。

一到了晚上,也不用人守夜,直接所有人都進小仙樓。

一人一個屋子的要求達不到,但兩人一個,大床一搭,無論是睡覺還是打座,都完全沒有問題。

因為這小仙樓化神期一擊都能抗,自然也就不怕有什麽危險。

要真有小仙樓都抵抗不了的,那他們就是全醒著也沒用。而且靈境之內,起碼他們所在的這一片地界,壓根就不可能存在這種危險。

如果真的有,各大宗門又怎麽舍得放弟子進來。

還有隨時可吃的零嘴。

早飯也是相當豐盛,吃得是比他們在宗門時還好,簡直讓人都不想出去了。

這樣的日子,根本過不夠啊!

他們這般感慨著,不甚遇到危險出去了的弟子也在說著。他們倒是沒跟白燦燦等人一起住過,但聽說過啊!

現在靈境裏面的弟子,哪個不知道那邊簡直是神仙一樣的日子。

“要是我的臉皮能再厚點兒,肯定要湊上去抱住腿不走的。這樣的話,怎麽也能享受幾天,還能混點兒玉牌。”

“誰不想啊,但人家已經那麽多人了,咱們再去,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啊!”

“羨慕銀月樓的弟子,遇見了就能加入。”

“那是,畢竟白前輩做主,還能把銀月樓的弟子趕跑不成?”

“那可是小仙樓啊,天階的法寶,我都沒見過……別說讓我進去住一住了,就是摸一下也是好的啊!”

他們這邊說得高興,那邊聽到小仙樓三個字,項天墨的臉色就黑得可怕。

“晏樓主倒是大方,連小仙樓都給了。”他咬牙切齒道。

蘊塵派的長老可能覺得反正已經得罪了,不差多這一點。所以趁機就跟了一句,“也不知道那一株五千年的養魂草,到底換了多少東西。”

這話一出,倒當真有不少人看向晏煜,想要打聽一翻。

要是白燦燦在此,說不準要感慨一翻,都是大能了,怎麽還這麽八卦。但他現在不在,晏煜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,“不知各位以為,晏某這條命值多少資源?”

眾人:“……”

有人吶吶道:“還真那麽嚴重啊!”

他們先前只覺得是小傷,最多就是神魂出了點兒問題。

但現在聽來,似乎不是那麽回事兒?

裏面,

白燦燦等人剛吃完飯,閑來無事,便一起論道。白燦燦偶爾也插一句話,卻每每點在要害上,引得其他眾弟子紛紛欽佩不已。

縱然靈根不好,現如今修為不如他們,但光聽這些話就知道,白前輩果然不愧是跟晏樓主平起平坐的存在,這理解得實在透徹,而且給他們講出來也是淺顯易懂,實在不一般。

可以想見,若是他們起點一樣,現在肯定是決計追不上對方的。

就是有一點……也太護著那盆普通的含羞草了。

路上蕭泊曾經為了更周到些,還主動提出可以幫忙抱著,說什麽人在盆在,人亡盆也得在,但白燦燦拒絕了。

不止如此,時不時的逗弄倒也罷了,竟然還有時候會跟含羞草說話。

這就……

外面,喻子昂已經跟駱星帆湊到了一起,兩人也在吹白燦燦。還十分後悔,自己怎麽就築基了呢,要是也在煉氣,說什麽也要去湊這個熱鬧。

言語之間十分遺憾的同時,也提起了那盆含羞草。

喻子昂依舊覺得,“那盆草也不知道是怎麽不要臉了,反正就是勾得我白爹神魂顛倒的,還給他拴紅線……”

話音漸漸變低,幾近無聲,喻子昂一臉茫然的看向晏煜。

“師尊,我又犯什麽錯了?”

值得您這般深沈的註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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